注释五

March 30th, 2009

如你所知,我有一本最宝贵的记梦本,上面有我记录的几年来每一个迷幻或者咸湿的梦。江湖上传说得此硬皮本者得天下,可是我把它收得很好咧,谁也不可能看到它。记梦本6月记录的其中一个梦境里,Kinki从远处向我走来,穿着大绿的厚斗篷,仰着下巴问我:蘑菇啊蘑菇,要不要来支烟呐?我拒绝了她,然后她就顾自点燃了一支,咂吧咂吧的吞吐了起来。

做完这个梦的第二天早上,我坐在床上简单记下这个梦的同时禁不住一直笑。梦里的Kinki和现实居然真的是相反的,我认识的kinki不仅不抽烟,而且大绿的斗篷也绝对不是她的着衣风格。在我的印象里,仅有的几次见面她大多以少女的粉红Tee示人。如果真的让我碰到梦境中的Kinki,我肯定跳上去撕了她面具。

做永远的少女是Kinki的梦想。而不抽烟是作为少女的必要条件。我觉得不抽烟的少女和抽烟的熟女一样有魅力。Kinki的少女情怀还表现在其他譬如对减肥的执着,譬如对黄色笑话的钝感等等方面。像天下所有少女一样,Kinki把减肥升华到了一种生活态度的层次;尽管自己瘦得和什么一样,可是一听到别人说减肥妙法,还是忍不住两眼放光跃跃欲试。我试着勾勒一下少女Kinki的模样:纸片人,高挑,小脸;长发盘头,耳后有垂发,眉型很古典,笑起来喜气洋洋好像大家都有钱拿,皮肤很白皙,胸就别提了,四肢很长一看就知道大学的体育课都坐着度过。每次见面,她都和我报告最近的体重增减,瘦了她喜气洋洋,胖了她就发誓要吃素之类的,可是之后的饭桌上也没见她hold住,好吃的还是一点都不拉下。少女和熟女的区别就在这里,熟女没在怕长肉。对于黄色笑话的鉴赏能力两者也有差:熟女常常敏锐到几乎破梗,而少女往往要第二天才明白过来。虽然有少女包袱在,听到新鲜的黄色幽默Kinki还是显得很高兴。

对于幽默的惊人理解能力使得Kinki在少女团体中也耀眼。少女装傻博可爱,Kinki放弃了可爱追求幽默,看这境界!我和她成为好朋友,也可能就是因为我蛮好笑的缘故。我和她要见面之前,她都短信我要我准备一万个笑话,搞得好像第二天不要点菜光吃笑话一样。携一万个笑话赶赴饭局,怕是做公交也要付两人份的车钱。我和Kinki有个约定——谁在MSN上讲不好笑的笑话,另一个人就下线3分钟以示不满。统计下来,我被逼下线的次数远超她,有时候她频繁轰炸下我干脆躲在寝室避风头好长时间不敢上MSN。

又gin又做少女的,人生多累啊!所以有的时候Kinki干脆就甩一下头拍拍屁股说,老娘我不做少女了——拍拍屁股这个动作显然有点多余。老娘这个词大约是她从台湾综艺节目里偷学来的,最有可能是从小s那。我认识Kinki之初她还不是一个综艺咔,可是后天的勤学努力让她很快融入我们的综艺大家庭中。开飞机的九孔是她的g点,有他的节目kinki一集也不会落下。当所有傻傻的少女们都去迷恋金城武的时刻,Kinki却对着电脑荧幕上九孔扮的金城五发花痴。很难说这是一种审美上的进步,但是它足让少女Kinki变得与众不同。Kinki也是B咔爱好者,她觉得小甜甜很美很坚强,小钟的冷笑话没有她冷。我和 Chaos其他人谈好了的新深度访谈加美食节目《大小白吃》即将开播,制作人我私心发了Kinki来上首集通告,我相信看了这么多综艺的Kinki效果一定会好。

我认识Kinki是因为燕曦杜德伟版的一句口号,“请保护Kinki”!大家都觉得Kinki是整个燕曦最纯洁的人。Kinki的全名叫 Kinkiclever,真名叫戴着红领巾去升绮。我认识她很久才知道她的真名,以前我一直猜她的应该叫戴玉铃或者戴紫琼,至少也是戴子怡;后来知道她叫戴着红领巾去升绮着实送了一口气。她还有很多自封的名字,比如金聪明,戴逻辑之类的,都是自夸,我们便假装不要去讨论它。就像前面说的那样,我和 Kinki见面的次数不算多,如果按好朋友的标准简直算是极少;但是我俩有种默契,交谈之中都有种相熟的气氛,都比大宝SOD蜜还要熟络。和她交谈让我很安心,友谊万岁呀!

写这篇文章的过程中,我自己也在不断的重新认识Kinki。看了她在个人版的文集,我开始觉得“天真、幽默的少女”的概括太片面。Kinki才是真正读的 03中文,她现在在鞭刑国读魏晋文学的研究生。如果要我说,我觉得她的性格里有一种中文系女生特有的悲悯情怀。倒不是说她整天窝在家里思索着人类的命运,具体在Kinki身上,这种悲悯变成了善良的气质。文集里有一篇她写她自己把格林童话当成十九世纪浪漫主义文学来读,很多年后的现在回忆起来“画眉嘴国王也好,装着太阳一样光彩的礼服也好,灰姑娘门前那棵神奇的树也好,森林里迷路的采草莓的小姑娘也好,亨利啃窗户的那间糖屋子也好,都像是故人旧事”。文科女生的心思细腻让她把平凡小事描写得真实可感。我高中的时候很喜欢上海的作家陈丹燕,觉得她的心情随笔写得比小说还要好;巧的是陈丹燕以前也是写儿童文学的,所以我一直说善良的女生一定最美好。Kinki还写:

“或许是因为童话翻多了,长大以后对很多事情就理想化起来。可是硬邦邦的现实横在面前,反而许多事情都可以接受了。比如现在可以接受吃饭的时候碗里有两样菜,可以接受两个人在一起却不是因为爱,还有很多。也正是这样,反而就更想在书本或者屏幕上找慰藉。哭着说童话都是骗人的,那是因为还在企望而已吧?也正因为美好的想象看多了,对于一些必须面对的事实更无力而无奈了。”

不然怎么说我和Kinki是好朋友呢,我和她根本就是一路人呀!敏感如我们,性情如我们,善良如我们,到最后伤心难过的也许也正是我们。Kinki曾经说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很难幸福起来”,这样的未来同样我也想象过。Kinki如果有一天你解决了这个困扰,也请告诉我解决的办法吧!

文章的结尾,为了不要显得那么矫情和感伤,也为了取悦Kinki,我便翻出一个陈年硬蕊黄色笑话,顺便也呼应一下题目。故事只有一句话,请深度的理解它:蘑菇蘑菇你射出水来,小姐小姐你能不爱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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