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December, 2005
THANX 2005
作为一个容易知足的人,我难免要觉得,在今后的几年里,要活得比2005年更好,会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情。
但人生就是用来一次次超越自己的不是吗。
HELLO 2006!
谁想有病 厌恶呻吟
早上起来,连吐三场。很久没有呕吐过,它不速而至,竟像邂逅三四年不见的老友,不知如何开口,只管上来猛抱。一下子体虚得很,看窗外竟下起了雨,怀疑自己的不适是对天气剧变的动物性反应。一天都没胃口吃东西,最难受时,如同翻箱倒柜找救心丸一般把RH的Exit Music拿出来听。
今天应该算是蛮伤感的吧,也许很多人都站在歧路上,面对雾状的痛,心茫然而近死。想起夏天曾在北京买过一份新京报,多少能算少了个遗憾。
明天一定会好起来,为我爱的人。
死也要死在美丽的上海
顶马的演出,很开心,很high,从头笑到尾。小苔藓说失望,我也不否认我也有一点,可是,不能指望同一个乐队在每次出现时,都带来和最初一模一样的感动,何况2002年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当中,顶马成员换了多次,风格从民谣变成了朋克,史上最粗俗的专辑《最低级的小市民趣味》已经从地下渠道在上海散布开来。眼前的这个上海小市民的代言人,和第一张EP时唱“蓝宇,就是蓝色的雨”的顶马已经是两回事了。但我相信,其中有很多东西仍然息息相通。
当奔驰突然上台抢过话筒加入《撒旦啊,撒旦》时,空气中显然有些什么一下子被改变。可以理解为,当顶马今晚以朋克为形式的搞笑和颠覆即将蔓延到《向橘红色的天空叫喊》这一“圣歌”时,一种干预出现,来捍卫最后的纯洁堡垒,来提出略显荒谬的追问。这干预起到了非常奇异的出色效果,无论是事先安排还是即兴喷发。这也许是昨天唯一略显严肃的时刻。
快两年了,两年前挂二的那场给我极大安慰的“最低级”完整演出,坚持到最后的不足二十人。昨晚的陆晨吸引了超过两百人,东大名仓库摩肩接踵。仍然寒病交加,我却已无需拯救。
You Win!
以Ajax构建的首页网站已有不少,像Protopage和Netvibes都是非常出色的。除了rss、notes和links,这类网站剩下的增长点就是开源插件了。可在这方面,一个小公司的号召力怎么可能和一呼百应的Google相提并论呢?
看看这些前赴后继为Google自定义主页定做的妙思迭出的桌面小玩意儿,当Netvibes和Protopage还在靠外观上的优势吸引用户时,我们已经可以在Google主页上玩俄罗斯方块了。到今天,Google首页已经有了超过120个插件,而这才刚刚开始。
我们以前认为,Google是世界上唯一致力于让用户尽快离开自己的网站。把这点做到最好后,现在它改变策略,开始全心全意把用户留在首页了,有谁舍得离开?一起玩猜颜色吧,这个比当年文曲星上的猜数字更有意思。
最冷一天
最冷一天渐至,我的键盘开始失灵,先是Y键,再是G键,接着是H键。如果隔着门可以看到真实的话,也许你能目睹一群病毒从指尖爬到我身上。整个邯郸校区,风最大的地方应该是光华楼的背后,但今天我已无力去挑战。要知道鼻涕决堤的时候,即便堵住了鼻孔,它还会从嘴巴里流出来。
看《沈从文精读》那篇张、刘二人合力完成的总序时,不禁又想到那个问题:这样的长篇对话究竟是如何形成的?两个人在会议室里严肃交谈,边上放着mp3录音笔……可是,思考的速度怎可能及得上说话?况且,文末的日期只写四月而未注明具体日期,可见长达三十页的对话当非一日内能成。
那么,也许是点对点传文本吧。想象张和刘在MSN或者QQ上一来一去讨论生命文学,或者,在一个私人论坛里轮番回帖,画面左边有着各自的大力水手图标和超级版主头衔。
以下是上一篇的扩写版
1
还好上周四去了石头版聚,不然就根本不会知道星期天会有这么劲的演出。此前从来不去吉他版,对校内乐队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看的太空豆。可以想象,当这样一场宣传低调的演出中突然出现一支排了五首Nightwish的乐队时,我会多么吃惊。
结果这两天“I wish I had an angel”被我走在路上唱了几百次。还有Passion and the Opera, The Kinslayer, She is My Sin,在叶楼听到这些歌,像是一种透过时间的水墙浮过来的幻景。还记得大一军训的时候,Nightwish是寝室里每天清晨用来提神的。
Over the hills and far away
He swears he will return one day
Far from the mountains and the seas
Back in her arms again he’ll be
2
压轴的十诫可能是目前校内最强的乐队。更令人发指的是,他们大多数成员都是04级的。不过他们的梦剧院类型我不太喜欢,所以我最high的是战猪出场的时候。
No Remorse、Enter Sandman和Chop Suey!这几首歌我都太熟了,加上元首无敌的大范围甩头、煽动性的声音和神经质的肢体动作,这味道!最后一首Without Judgement,DS酝酿已久的死嗓终于亮相,太嗲了。
3
见到元首时,他像石头版的其他人一样,把我的ID的第一个音节发成rust,也就是说,把rustico当成rust(锈)的一个派生词。另一些朋友则把正确地读出了[u],但却遗憾地把重音放在了前面。
可是,Rustico是多么标准的一个意大利姓氏啊。而意大利姓氏,几乎毫无意外地,重音都在倒数第二个音节,比如Maldini, Baresi, Albertini, Vieri……你可以一直列举下去。所以,你知道rustico该怎么念了吧,尽管我从来没有求证过。
4
如果在看电影的时候一直想着“等会儿的影评该怎么开头”,那怎么会看得开心呢。排除那些配音和台词上的失当,无极真的很差吗?好看,就已经足够,何况无极给我们呈现了这么多的可能性,和这么多可供解读的玄机。
人生是需要想象力的,电影也是,即便是想象现实。就像我更愿意基恩去皇马而不是凯尔特人,就像我认为阿布的到来是让英超更有趣。祝福不可能的事,总有一些人每天都让世界变得更有趣,让我们这些无趣的人得到安慰。
前面或有艳阳天
1
太high了,如何招架?凶洒日免的Nightwish和战猪的Death,都是单看录像就能让人热血沸腾的表演,更不用说我正是在第一排甩头的一分子了。第一次看金属,想不到会是在校内。第一次见元首,想不到会是在多厅。
2
无极很好看。
3
周末顶马。
4
想象一道风吹着吹着变成一道冰,然后在脸上划下一道剑心那样的痕。
找一撮仍然未降的雪
以前曾经很热血地想要攒钱去黑洞买唱片,但是一直没有去。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拿到这张当初买碟就送的MONO海报。虽然数量有限,但也许很久都卖不完,就像左小祖咒今年的限量两千张。
这海报的图案多么像如今最流行的单机游戏,云。说起来,昨天还真有人在百度上搜索“云”找到这里。一看IP地址,是南区宿舍,一笑。若给南区画个三维地图,铺在空中的应该不是云,而是猫吧。
目前强烈地想玩可以用手柄操控的电视游戏,尤其想玩日式RPG。但我担心在别的游戏中无法脱出,像火焰杯比赛最终关的魔性森林。等吧。
找每滴仍然未冷的血
又到了一些东西开始燃烧的时候。去年年底下了雪,城市的颜色缓慢而温暖,像04年MONO的那张标题冗长的唱片。一年之后,我竟听起金属来了。从周末的演出开始,掀起这场狂欢的大幕吧。
足球新闻公式
Giggs sounds Wigan warning
Rooney: No Reds crisis
Gary Neville: We will bounce back
Ruud fires warning
又一次,连续浮上来这样的几个标题。这让我有了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足球世界,这个我们每天都牵挂着的世界,它的运作逻辑,和这世界的其它部分是不同的吧?
当一位队长对报纸说“We will bounce back”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承诺不会兑现,会怎么样?如果什么代价都不必付出,那么这样的“will”也未免太廉价了。可惜,这就是规则。在报纸记者前来采访时说“We will bounce back”,是一个不会有任何意外的动作。而编辑把这句话从访谈中提取出来作为标题,也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动作。在这个例行公事的圈套里,大家都是同谋。球员押上了尊严的成本,尽管他们未必会意识到。而球迷的幻想就被这样一次次吊了起来。
赛前对媒体鼓舞士气是英超的惯例,所谓心理战也是英超的惯例。但这样的东西多了,未免有些婆妈,尤其是当眼高手低、推卸责任越来越多,敢当责任、言出必行越来越少的时候。当英超越来越猥琐,我不免要想,如果一个日本教练说了大话而未能办到,甚至是仅仅辜负了曾许以球迷的盛望,他即便不至于要切腹谢罪,也至少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吧?但在我们热爱的那个世界里,低调和谨慎是行不通的。
呈现在媒体中的这个英超,是一个不存在真实的世界。一天天的新闻被工业化地、注定必然地制造出来,为了填充远在圈外的、信息饥渴的球迷们的眼球。无怪乎任何大爆内幕的自传都会畅销,只有在那样的书里,球迷才有机会一睹星星点点的真实。到最后发现,我们待之如信仰的东西,分分钟都在对我们做假动作。还很蹩脚。
加里说“We will bounce back”,他必然会这么说,他不得不这么说,他只能这么说。He wasn’t supposed to say anything else。对加里来说,这是一次他没有自由的,他别无选择的采访。但幸运的是,这一次,他几乎没有风险,因为曼联必然会bounce back。在冠军杯出局之后,曼联的任何成绩都可以被认为是bounce back,没有比冠军杯出局更糟糕的了。不知道加里在回答之前,有没有想过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