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December, 2007
在门打开的时候就进入
平安夜参加了黄耀明演唱会,淡淡的,很开心。好听的歌曲很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高点,但也没有遗憾。听到了不夜情,友情岁月,真是蛮满足的;身外情和暗涌虽然唱了国语,也不错。爱人同志当然是惊喜了,还有一批劲歌都很嗲,乐队很有型。演唱会中有一刻突然想到,迟早要有一次站在第一排看演出的经历。现在,就期待能有个音质好的bootleg了。
对了
我看着“我们还把两个反对意见最强烈的人请去现场”这样的句子,还是有些脊背发凉的。“厦门人”三个字(而不是别的什么)中,也包含了大家能够想象的苦涩。
如果漳州人遭遇的是一种不幸的话,这种不幸则更为悲哀,因为当他们牺牲的时候,同胞近邻正在庆祝。拼尽全力才活命的弱小的胜利者,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继续追击了。
不知所措地随着自己的列车而去
在听PK14两周前育音堂演出的录音,那天我去的是夜里在4Live的第二场。这已经是我下载到的第五个PK14今年的bootleg了,感谢各位器材牛人,也多亏有豆瓣这样的地方,让这件事成为可能。
周四,“那以后,一切就不一样了”。电脑连续中毒,我觉得我欠公司很多。年底将至,思路越来越迟钝,大家珍重身体。
如关军所说,这期的南方周末,是一张能够看两个小时的报纸。今年也是我看南周看得最认真的一年。《系统》,包括封面的厦门人操作,这里有很多东西,我想理论界和观众已经跟不上先行者的速度了。
这终究是伟大的一年。恐怕大多数人还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有多么伟大。
年度问句
“你什么时候走?”
谢谢你提醒我
1. 我无法形容我对连偶、厦门市民和老罗的敬意。
2. 用了四年半的FinePix S304,今天想拿出来翻拍杂志的时候,再也点不亮了。上次花了几百块去修镜头,这一次应该不会了。此刻早该到来。两三年前我大概就彻底放弃了摄影吧,自从看清了设备在这一行中的权重之后。真的是很容易放弃爱好的人,可能实在是喜欢得不深吧;要么,就是懒得去跟自己较劲。两年前在这里说不再玩FM,就真的再也没捡起来过。想起曾经很想买的colorsplash,现在,自然也早就可有可无了。
3. 担心我会变得越来越无趣,不是没有道理的。所有热情会干掉吗?在寒冬夜行人那里看到有趣的两句:“一个男人如果看起来对什么都没有兴趣,那说明他的野心必不在他的手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要让一个男人对原来的生活全部失去兴趣,只要让他长出一颗新奇的野心便可以了。”当然,我还没有资格成为这种表述的注脚。
4. 乘风豆浆店真的是没有了。如毛毛所说,这个地方曾像是一个隐密的出口,或者24/7都能取得温暖的家。与123终点站相邻更是精妙,从僻静、祥和的地方补充体力、调整身心之后,闭目半小时,你可以到达这个城市的中心,这是我经历过的最好的交通设定。
5. 《音乐时空》杂志精彩纷呈,很对胃口。一本能在Arch Enemy北京演出的配图上标上“为带动气氛Angela拼了”这种注释的杂志,想不出它还能有什么更到位的空间。
6. 近期热爱周杰伦《不能说的秘密》单曲,能听到爆炸的气味。
7. 最后半个月希望能好好调整一下。人无近虑,必有远忧,当头棒喝来得及时。明年的一切看上去都扑朔迷离,却是如此重要。
消失起来像春天一样快
说到工种特点,我唯一能想到的特别想做的事,其实就是和外国人说英文而已。不过,大量拥有这种机会的北京奥运,正是我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
之所以不能用屁股发言,是因为底气是多么脆弱的一张牌。但我知道,我已经洗不掉自己的冷漠了。似乎可以自如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大概算个悲剧。庆幸的是,我终于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带着大悲上路,才会满是感激。假如问我有多么对眼下知足,如果你知道我看过读过听过多少你无法想象的苦难,你也许就会懂。
他们来了
PK14之后看的第一个演出,最终是周杰伦。再接下来一个呢,可能又会是PK14。坐在声音都被吹散的八万人山顶,倒也看清了Jay出奇纯澈的眼神。这个人是何等强大啊,他虽然已经自信得一塌糊涂,可能还是估计不到他在更大的图景里对这个民族有着多么不可替代的意义。同样的还有姚明,我真是热爱他的英语。
有一天七点钟醒过来,接着睡,然后梦见八点钟开盘,斜上方一片红色数字。真正爬起来之后,吃惊地在钱塘江边看到了钓鱼场面。上班时间,钓竿在江堤上一字排开,绵延几十人,中年健壮,谈笑风生,不禁怀疑他们是这个城市里的完胜者。
遏制住屁股指挥脑袋的倾向,很难。与此相比,忘本和骑墙大概很容易。这里面,又有一个对改变更多是感到惭愧不安还是兴奋激动的问题。取决于心态吧,在这个毫无疑问的剧变时代。谁能更沉得住气?谁能站得更高、看得更清楚?
一个说法是,幸福程度等于得到除以需求,当然除法改成减法也未尝不可。另一个说法是,百分百的无私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无论做什么事情,一定都是满足自己的某种需求。都是很简单的说法,也一定有前人说过。现在,我笃信不疑。
世界当然在光怪陆离,并危险起来。对刺激和冲击的追求,难免会掩盖准确。看到时评家熊培云在南方周末写出“一个只知道建设程序正义的社会,只会是一个畏首畏尾的势力社会,一个放逐良心与责任的标准化社会”这样惊悚的句子,恍然不知今夕何年。似乎,包括未来和过去的各种错乱的时代,叠加在了眼前。
百川同学,我从你脸上看到了正毅。